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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他的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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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他的了

第二天,我和魏濤默契地保持沈默,我沒有問他為什麽爽約,他也沒有向我解釋原因。

可能,那個時候的他,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義務跟一個借宿在自己家的小屁孩解釋吧……

春節前最後一周的周一,魏濤離婚了。

那天傍晚,夜幕降臨,城市的喧囂逐漸沈寂,一片寧靜包裹著這座不夜城。

我買了他家和老家要用的年貨(也就春聯、鞭炮什麽的)站在他家的門前,卻發現門被半掩著。

食指輕輕頂開門,門緩緩打開,屋內沒有開燈,只有屋外微弱的月光和馬路燈光透過玻璃照在那張熟悉的臉上。

“你在家?”我之前打他電話沒有人接,原來他在家。

他沒有回我,刻著歲月的痕跡的臉龐微微傾斜,頭發微微淩亂,頹廢卻不失帥氣。他的眉宇間透著英氣,嘴角的微笑雖然有些勉強,但仍難掩他成熟性感的魅力。

“進來吧。”他的聲音低沈而有磁性,帶著一絲疲憊。

我小心翼翼地跨進門檻,打開燈,眼前的景象讓我心中一緊。客廳裏的燈光柔和,一瓶半空的威士忌靜靜地躺在茶幾上,旁邊散落著幾個空杯子,顯然他已經喝了不少。窗外的月光透過半拉開的窗簾,灑在他略顯淩亂的沙發上,一切都顯得異常寂靜。

“怎麽了?怎麽喝起酒了?”我將東西放在玄關處。

他沒有回我,手中不自覺地旋轉著那個已經空了的玻璃杯。他的眼神有些迷離,卻又隱藏著深深的憂傷。

“離婚了?”我看到淩亂不堪的地上躺著一張紫紅色的小本子,撿起,說不上開心。

“離了。”

“你不是一直想離麽?幹嘛這樣?”我冷冷地看著他。

他那雙炯炯有神的桃花眼尾緩慢留下淚痕,然後又猛地灌酒,喝完醉醺醺地趴在沙發上嗚咽。

“結束了,回不去了。”他忽然開口,聲音帶著一絲沙啞。

“你還愛她?”我問。

他似乎是在搖頭,又好像只是喝暈了。他沒有吱聲。

“夠了!不就是個女人?有必要麽?”我大聲呵斥。

“你不懂。”他苦笑著試圖拿起瓶子倒酒。

“我怎麽不懂,如果愛就在一起。不愛,就不在一起。為什麽要搞那麽覆雜?當初說離婚的是你,現在在這兒……這樣的還是你,你不要讓我瞧不起你。”我說著搶過他的酒瓶摔在地上。

“老子TM的也瞧不起自己。”他踉蹌起身,醉醺醺地從酒櫃又掏出一瓶,全臉通紅,“把他們當親人,他們卻把我當笑話,MD,老子就是個笑話!就是笑話!”

“他們有那麽重要麽?還是你只是不甘心?你要是真的討厭他們,我幫你殺掉他們。”我說。

他看著我,笑了一聲,擺擺頭說:“不幹你的事,你好好學習。你要是違法,我一定把你抓起來。”

說完便佝僂著身子倚靠在墻角自顧自地猛灌救。

“是麽?”我看著他,嘴唇呢喃。

然後我晃著身子折回書房,站在昏暗的臥室,看著鏡子裏的自己,深吸一口氣,一件件脫掉自己的衣服,

走進他的客廳,關掉燈,全身赤裸地躺在他身邊,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喉嚨輕微地上下蠕動。

“你?”他緊緊眨了兩下眼睛晃了晃腦袋,嘴裏念的是他前妻的名字。

屋內的空氣似乎凝固了,只有時鐘的滴答聲在靜靜地流淌。

當劇烈的刺裂痛徹全身,我揚起了嘴角。

痛苦和歡愉,伴著淚水,貫徹全身。

清晨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簾,懶洋洋地灑在了淩亂的房間裏。空氣中還彌漫著昨晚酒精的餘味,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氣氛。房間裏的一切都顯得有些不真實,仿佛是一場混亂的夢境。

我在他驚叫聲中醒來,

他支支吾吾地看著我。

“怎麽了?”我揉著惺忪的雙眼問。

“你。”他額頭上還有些許晶瑩的汗珠,小麥色的上身肌肉分明,發絲淩亂地散落在額頭上,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,我從未見過如此覆雜的神情:迷茫、驚訝、驚懼,然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內疚。

房間裏的空氣仿佛凝固,沈默和尷尬交織在一起。

「噗——通——」

我怎麽也沒想到,他會跪在我跟前。

半晌,他低下頭說:“我有罪!”

我忍俊不禁:“我19了,成年了,而且昨晚我是自願的。”

“不。”他的聲音哽咽,手指顫抖著。

我看著他的眼睛,那裏有著深深的歉意。

他終於開口,聲音低沈而顫抖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該說什麽。我……我以為你是……”

“我知道。”我打斷了他的話,盡管心中五味雜陳,“所以呢?做都做了。”

“我不可饒恕。”他的嘴角輕輕抽搐,試圖組織語言,但最終還是沈默了。

“所以呢?”我笑道,“你不用放在心上,我還挺喜歡你的。”

一向淡定的我,說完“我喜歡你”後心竟跳得出奇得快。

他楞了一下搖頭說:“我老了,不配。”

然後瘋狂地甩自己巴掌,

我冷冷地看著他折磨自己,

氣得直抖身子,

“配不配,輪不到你說。”我說完,跑回自己房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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